皮肤血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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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5/6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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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医外科的辨病与辨证(病机)

凡发于体表,肉眼可见或有征可循的疾病属于中医外科范畴。中医外科教材中有疮疡、乳腺、瘿瘤岩、皮肤、性病、周围血管、外科的一部分疾病。中医外科与中医内科不同的是局部症状更加明显,这相对于内科来说,定义阴阳、虚实、寒热更加准确,如中医内科的脾胃病,患者单纯的胃脘痛可能在具体对疾病定位定性的时候有很多疾病可以出现此症状,必要时需进行胃镜或活检进行确诊。而中医外科的疾病,由于表现在外,一些常见疾病可以直接通过肉眼确诊,当然必要时也会做病理活检判断到底是哪一种疾病。辨证论治,还是辨病论治,这是一个老问题,从发展的眼光来看,在辨病的基础上进行辨证(应该是辨病机)更为准确一些,如上述的胃脘痛,浅表胃炎、萎缩性胃炎、胃癌很显然用药会不同,医生在临床中一定会有针对和倾向性,一个溃疡,细菌性、真菌性、结核性、癌性,用药显然也会不同。在现代医学涌入的今天,中医学的发展不可能固步自封,对疾病的认识越来越准确是历史的必然,古人对很多疾病已经有了一些认识,但由于历史的局限,一定不如拥有现代医学手段的我们认识清楚,就皮肤性病来说,有-种,常见的也有-种,因此,整合现代医学与中医学也就成为了历史必然,中医外科也是一样。如何发展中医理论,从现代医学中抽取对我们发展有益的东西,是我们这代中医外科人需要做的。

证的概念是疾病在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的病理概括,我们辨证,其实是辨病机,对于某一个疾病来说,一定有一个整体病机的演变过程,遵循着这个过程,治标或治本,比如狭义疮疡病,初起局部色红的时候是气分热盛,热入血分就会酿脓,脓为气血化生,脓泄就会伤气血。在整个过程中,如果是阳证,就会按照这个病程进行演变,就可以采用消、托、补的治疗方法,初期清热解*,成脓透托补托,溃后补气血。再比如一个痤疮的患者(粉刺),患者面部皮疹比较红,有脓头,但是舌淡苔白,大便溏泄腹痛,之前用过寒凉药无效,这无法用证来归类,脾虚证?好像不能完全阐述整个临床症状,而看其新发展的病机,寒伤中阳,脾阳不振,湿气下流,阴火上冲可以概括整个过程,相应的治法也就出来了,升脾阳,泻阴火兼清热解*。再比如,一个荨麻疹样血管炎(瘾疹)的患者,急性发病,发热,体温:38度,自觉畏冷,汗出稍多,周身红色风团,瘙痒剧烈,皮疹偶有疼痛感,咽部不适,腹和,舌质红苔白,脉数。这个患者是风热?风寒?如果按照教材肯定定为表证,因为有恶寒吗!如果用伤寒经方来治疗,桂枝麻*各半汤?麻杏甘石汤?如果从病机来看,应是外邪(从皮疹看,为风邪,因痒为泄风)侵袭肌表,阳气奋而抗争产生发热(可能化风),畏冷因表阳被郁,因此,宣郁滞的表阳,清抗争产生的化热,兼祛风热之邪为其治则。这样治法就出来了,可以拟方如下:荆芥、防风、金银花、连翘、薄荷、*芩、生石膏、麻*、杏仁、生地、丹皮、赤芍、白鲜皮。因此,我们辨的是病机,单纯的把某个病分成几种证型来治疗割裂了病机的完整性。

二、中医外科古籍价值论述

古人最先与自然做斗争,这种密切接触应该是外科疾病多发,(肿疡、溃疡、折疡),猜测应该是各种化脓性疾病、骨折疾病。因此,外用药物为最常用。直到出现“诸外必本诸内,所异者法而”,应用内治方法治疗外科疾病才开始兴盛起来。

在中医外科的古籍中,外治法、外治药物记述的比较多,而且很多药物具有大*,比如中医外科的升丹、降丹、三品一条枪,含有汞、砒,具有提脓祛腐、攻溃拔核的作用。不可否认,丹类药在中医外科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但在现代医学涌入的今天,如何摆正丹类药的位置,医院还有多少中医外科在应用丹类药?再如,膏药的主要赋形剂樟丹,因需要人工进行下丹,且去火的方法程度不一,很容易铅存留超标,因此,现在巴布膏应用的比较多,但硬膏这一中医外科最古老的技术应处于何种位置?医院又有多少硬膏制剂?

因此,对于中医外科古籍的研究需要与现代相结合,不断创新进步。

1.中医外科以下古籍比较有名,《外科正宗》、《疡科心得集》、《外科全生集》、《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但在古籍的研读中,你会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医宗金鉴》和《疡科心得集》中所论述的疮疡病多从经络来说,因为太多的疮疡病,而且发于不同位置,古人无法认知和解释,比如,《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开篇论述十二经偱行,之后论述十二经气血多少,在各部位的论述中,如临床常见的“脑疽”,属督脉,而稍微一偏的就称偏脑疽,属膀胱经,后面列一方:荆防败*散。督脉为阳脉之海,故属阳易治,膀胱经为寒水之经,属阴难治;因此书上说“阳正阴偏分难易,治与痈疽大法同”,这有没有临床意义?“瘰疬”更为常见,我们都知道,其中发于颈部两侧的属少阳,后面载方:柴胡连翘汤、李杲连翘散坚汤、疏肝溃坚汤,都从少阳论治,龙胆草、*芩、柴胡为引经药。再如常见的“缠腰火丹”,西医的带状疱疹,书中记载“肝心脾胃风热湿”,郁于心肝两经的用龙胆泻肝汤,郁于脾肺两经的用除湿胃苓汤。在《疡科心得集》中又记载“脑疽属太阳膀胱经积热”,“夫夭疽锐*者,发于耳后一寸三分,属少阳胆络”,“印堂疽,属足太阳膀胱经风热壅结,阴阳相滞而生”,“眉棱,无论左右,皆膀胱、小肠、肝、胆四经积热所致”,“坐板疮,由脾经湿热湿*郁久而成”,例子不胜枚举。从以上看,古人是从经络偱行部位来命名和治疗的。一个问题?是否处理疮疡病都要考虑到经络,拿带状疱疹来说,现代医学已经阐明,病*沿着神经节段产生水疱,而神经走形和经络是不一致的,比如临床常见的肩背后腋下连及上肢的带状疱疹,中医偱行应该是三焦、小肠经范围,那我们在应用中医理论治病时是否考虑经络?龙胆泻肝汤是否还适合?而上述古籍中的龙胆泻肝汤、除湿胃苓汤均考虑到经络来进行治疗的。再如上述脑疽属督脉、偏脑疽属膀胱经,那么如果是发际疮,在整个后脑发迹处,是否即考虑督脉也考虑膀胱经,还是不考虑?再如“肺风粉刺”、“面疱”,面部如额、颊、口周、鼻部、下颏、颈侧均可发生,各部位的循经不一,治疗是否分别?哪一个部位的对属有意义?

而另一本名著王洪旭《外科症治全生集》中,自序中却记载“而诸书所载,患生何处,病属何经。故治乳岩而用羚羊、犀角,治横痃而用生地、防己,治瘰疬、恶核而用夏枯、连翘。概不论阴虚阳实,惟多用引经之药,以致乳岩、横痃,患成不救,瘰疬、恶核,溃久转怯,竟不知为引经之药所误。”,说明从经络辨治的不确定性,之后又说“夫红痈乃阳实之症,气血热而*滞;白疽乃阴虚之症,气血寒而*滞,二者惧以开腠理为要”,明显以阴阳来辨治痈疽,而且认为分阴阳虚实更重要,其方小金丹、西*丸、醒消丸、阳和汤临床应用更广泛,效果也很满意。

因此,对于疮疡病的治疗,首先辨病,之后分清痈疽阴阳虚实寒热,内治采用消托补对应疮疡病的初起、成脓、溃后、收口阶段,外治初起采用箍围消肿,成脓切开或咬头膏腐蚀开,丹药提脓祛腐,后期应用生肌收口药、有渗出用清热收涩药,有出血用止血药,这样把疮疡病看做一个整体来把握,而循经的问题基本不考虑。当然,临床中可能有一些是比较符合的,比如肝经布两胁,绕阴器,但不能以偏盖全。另外,伤寒六经和十二经脉不同,如少阳病篇“口苦、目眩、两耳无所闻、胸胁苦满”,可能发于眼部、耳部、胸胁的疾病应用柴胡剂,但这是伤寒六经而不是十二经。

同时,我们要注意到一个问题,现代医学的不断发展,抗生素的应用和外科手术的应用已经使诸如走*、内陷这些中医外科重症变的不那么可怕了,我们在疮疡病方面采取什么切入点,西医治不了,中医还有特色,真的是值得我们仔细研究的。

2、中医外科的病机认识

中医外科书中的病机是以下论述:气血凝滞、经络阻隔,脏腑失和,邪正盛衰。这种论述是个整体论,把体表、经络、脏腑联系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如果经络被证实,中医就有了真正意义的整体观,但现在显然有欠缺。而邪正盛衰(邪胜、正虚、正盛)反映着中医外科疾病的走向与传变。

《灵枢·痈疽第八十一》:“血脉营卫,周流不休…。寒邪客于经络之中则血泣,血泣则不通,不通则卫气归之,不得复反故痈肿…”,这一段论述是中医外科病机的理论来源,后来王洪旭的《外科症治全生集》亦沿用内经的说法,其著名观点“阳和通腠,温补气血”就与寒邪有关。

古人是这样认识的,中医外科疾病是从肿疡开始的,那么疾病最初期是什么原因或因素导致形成的,想象一下,最开始的肿疡一定是无痛、无热、一点一点隆起来的,那么寒邪可能导致局部的气血郁滞,经络阻隔,这样,中医外科疾病发生了。这个病机论述只适合大部分狭义疮疡病,还有一些诸如粉刺、湿疮大部分皮肤类疾病则是由内伤导致的,经络只是个传导的通路,并没有发生阻隔,病发于体表,表现出来的是湿象、火热之象,和寒邪无关。

因此,对于中医外科病机的认识,除了这段论述以外,应该以疾病为纲,每个病都有自己的病机演变,可能有的只是体表和经脉的问题,脏腑无损伤,比如白癜风,就是经络的问题。有的经络、脏腑均有损伤,比如硬皮病(皮痹范畴),初期在络、在经,病久可累及脏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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